令人可惧的,就是那个师叔公了,此人竟封了新建伯,不好招惹啊。”
于是,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了窗台前,自这窗台眺望,玉泉山的秀丽风景尽收眼底。
秀丽的风景使他心旷神怡,心里的担忧顿时一扫而空,他不禁徐徐开口道。
“再送一笔银子到京里去,请礼部道录司主事加紧着革了李朝文的道籍,呵……祈雨……真是笑话。”
“是……”
…………
祈雨要开始了。
整个京师也已经炸了。
东宫那儿,即便是隔了几条街的,也可以看到矗立在高墙内的高台。
那临时的高台耸入云端,在金辉的笼罩下格外蔚为壮观。
街坊里,到处都在流传着这个消息。
只是可惜,方景隆却即将远行。
他心里有万般的不舍,舍不得自己的儿子,舍不得京里和老友们吹牛逼的欢畅,舍不得许许多多的人。
可他知道,此次贵州,非去不可,不只是因为圣命如此,而在于,方家是靠立下功勋才挣来的家业,他的父亲,他的祖父,都是靠一刀一枪,自死人堆里拼出来的,才留了自己恩荫。
自己也该一样,靠着沙场上的刀光剑影,九死一生,为自己的儿子挣下更大的前程,他所行的,不过是先人们的路,而留下的,却是子孙们更多的恩庇。
于是方景隆心里没想过多逗留,而是毅然决然的选择启程。
随行的,都是自己在军中挑选出来的老兄弟,那些过年的时候,在方家捏着方继藩瘦胳膊瘦腿大加评价的老家伙们。
他们有的沉默寡言,有的缺胳膊断腿,可他们都有一样好处,就是在军中待的久了,对军中和战场的事,如数家珍,此番前去节制山地营,非要老兄弟们出马帮衬不可。
打仗,他们或许已经不中用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