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心里不服气……”方继藩慢悠悠的道。
张朝先毕竟年纪大,一直保持着五体投地的姿态,身子哪里吃得消,黄豆大的汗,自他额头冒出,他有气无力:“服,弟子岂敢不服。”
方继藩则翘着脚:“可师叔看你不是很服气的样子。”
张朝先想死。
被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戏谑,他真恨不得索性爬起来,和方继藩拼了。
可理智告诉自己,万万不可,这天底下,可有侄子打叔叔,后辈欺负长辈的事吗?
他咬了咬牙,生无可恋的样子,笃定道:“师叔一定误会了,没有,绝对没有。”
方继藩便笑了,起身,拍了拍张朝先的肩。
张朝先才极憋屈的昂首起来,这一昂首,筋骨借此活络了一下,竟有一种通体舒泰的感觉。
他是实际上的龙泉观执掌人,平时在这龙泉观里,除了师尊,谁不是将他视若神明,而如今,怎么就半路杀出来了个师叔呢。
可张朝先却还不得不朝方继藩勉强的笑了笑,他现在只巴不得赶紧了结此事,将这个瘟神赶紧送走。
于是方继藩朝他笑。
他也朝方继藩笑。
他看着方继藩,产生了一种错觉,因为他发现这个人渣竟是笑的极真诚,这少年,成了精吗?
于是他也尽力朝方继藩笑的更诚挚一些。
两对眼睛就这么近距离的触碰在一起,方继藩又拍拍他的肩:“先先小师侄啊……”
挂在张朝先脸上的笑容,顿时有点僵硬了,即便是张朝先几十年为人处世的积累,此刻,他的脸色也只比猪肝好看一点点。
方继藩叹了口气:“师叔看你脸色很不好,这是肾虚的缘故,师侄,你要在意自己的身体啊,要节制。”
“我……”张朝先龇着眼,那眼里布满了血丝,极是可怕,他好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