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算出来了?你胡说什么?”拉起脸来,狠狠斥责朱厚照。
朱厚照一下子,痿了,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便忙乖乖露出一副愁眉苦脸地样子,很小心翼翼的道:“今岁的国库结余,俱都算出来了。”
“……”
暖阁里鸦雀无声,都在看着朱厚照的表演。
在弘治皇帝和刘健等人看来,太子殿下……简直有点儿……过份了。
弘治皇帝冷冷道:“户部还在核算,哪里算出来了?”
朱厚照睁大眼睛,心里的胆怯渐渐的散了一些:“方继藩核算出来的,父皇,你不信,可以看看,当然,儿臣也效了一些小劳,没有儿臣给他……帮衬,他也算不出。”
所谓的帮衬,大抵就是斟茶递水,就差给方继藩捶腿了,不过这也应算是效劳吧。
弘治皇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刘健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谢迁呢,摇摇头,太子哎……前几日听他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还觉得刮目相看呢,今日……
李东阳乃是大学士兼户部尚书,事关到户部的事,他素来多智,所以凡事都显得城府极深,可今日,却老脸微微有点一凝,大有破功的征兆。
见暖阁里诸人都不信,朱厚照不由急了:“当真是核算出来了,父皇,昨日老方……啊不,方继藩核算了足足一日呢,儿臣是亲眼所见,父皇,你看,儿臣俱都记下来了,你看一眼嘛……”
他生怕弘治皇帝不肯看,便忙是自袖里取出一份他早已抄录好的簿子,送到御前。
弘治皇帝低头,只略略扫视了一眼,便见上头大抵是:“今年岁末,截止于弘治十一年腊月初七,朝廷自两京十三省入库银两百七十五万四千六百二十二两,有丝七十九万斤,布匹一百六十三万九千三百匹……的字样。”
弘治皇帝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