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有一处骨折,没有三两月,怕是下不了地的。
大夫心里抵定,性命的危险肯定不会有,不免唏嘘一番:“这是运气啊,是解元公祖宗有德,否则……即便不死,怕也要留下后患。”
唐寅想死,被打成这样,你告诉我这是祖宗有德?若是唐伯虎还能爬起来,怕是非要掐死这个庸医不可。
都头只在一旁看着,心下不免同情,见躺在病榻上的唐伯虎,唏嘘一番:“唐解元,既然不碍事,这就好了,今日孰是孰非,暂无定论,不过世上的事,大抵不过如此,那方继藩毕竟出自权门,唐解元还是忍一时之气,安心修养,此事作罢吧。”
都头说出这番话,就觉得失言了。
唐寅口齿在嚅嗫,本来没什么气力说话,而且嘴里偶尔蹦出几个音符,也是含糊不清,可听了都头的话,却顿时义愤填膺,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放出了吼声:“不,不……咳咳……我唐寅绝不让此子得逞,决不让他得逞,我……我此番定要名列头榜头名,将他那三个门生……俱都……咳咳……咳咳……”
大夫吓了一跳,忙是安抚他。
方继藩是个有智商的人,虽然每一个人都觉得他鲁莽且有不计后果的愚蠢。
这件事,肯定不会轻易罢休,毕竟打的乃是解元,官面上的裁决很好办,怕就怕惹起众怒,可方继藩做好人好事,哪里计较的了这么多。
既然如此,方继藩就耍了一个小滑头。
打赌!
赌这一次科举的成绩。
人心就是如此,单纯若只是出现了殴斗的事,不满的人肯定要叫嚣起来,难保不会惹出什么乱子。
可一旦出现了一个赌局,而且赌局还关系到了科举,那么,势必许多人在愤恨的同时,也不免希望通过这场赌局来发泄自己的不满。
果然,京师的考生们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起来,唐寅被殴,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