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拍一拍他肩,叫一声小朱,不过……还是算了……留着有用之身,混吃等死都比这样作死好一些。
方继藩道:“太子殿下,这世上,什么才是财富?”
朱厚照歪着头,老半天,最后摇摇头。
智障啊这是。
方继藩笑吟吟的道:“奏疏啊,殿下,你想想看,每日从各州府送来的加急奏疏,这可都是急递铺加急送入宫中的,这北京城里,消息闭塞,谁若是先掌握了最新的资讯,譬如江南发生了水患,若是殿下提早知道了消息,会如何呢?”
“救灾?”朱厚照道。
方继藩鄙视他:“是发财了,一旦提前知道有水患的消息,就意味着,江南的许多蚕桑将会大规模的减产,而一旦减产,市面上,丝绸势必会上涨,谁先掌握了消息,单靠这个讯息,还怕挣不到银子?还有,若是有奏疏来,山东、南直隶等地,发生了匪患,又会如何呢?这山东和南直隶,乃是贯穿京杭运河的必经之地,一旦发生匪患,尤其是水匪……那么……”
朱厚照眼睛一下子亮了。
仿佛一下子找到了新的出路:“你的意思是,往后,本宫每日去暖阁,陪着父皇批阅奏疏,顺便……”
方继藩板着脸:“殿下别瞎说,我可没教你。”
“……”朱厚照涨红了脸:“你明明说了。”
方继藩抵死不认:“我没有,别瞎说,莫冤枉我。”
方继藩虽然在别人眼里是糊里糊涂的脑残患者,却是心如明镜,拉太子殿下下海容易,可难保若是陛下知道,不会秋后算账。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在这大雪纷飞的茫茫紫禁城,两双鹿皮靴子踩着雪,留下两行清晰的印记。
…………
每日清早,弘治皇帝都需和三位内阁大学士关起门来商议政事。
从前的时候,大明皇帝是一日一朝,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