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饶是这样,还有人不满意!”
“知观!”御天轻轻叫了一声,缓缓摇头。
弘天见朝天呆呆立着,泪珠在眼眶中滚来滚去,心中一软,喟然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师妹,知观是担心你,”御天轻声劝道,“你这么晚不回来,云书云册都出去找了几次了。”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朝天说得有些哽咽,“师兄呢?”
御天取过案上一张笺纸,递给朝天。朝天看看二人面色,狐疑地接过。
“弟飞天谨奉。飞天幼至朝天宫,多年得养育庇护,大恩非粉身能报。宁王诚意下聘,弟决意随赴洪都。临别涕零珍重千万。”
“师兄走了?”朝天喃喃道,似询问似自语。
“他下午回到观里见你不在就出去找你,后来就再没回来,只让人送了这封信来。”御天叹道,“出门前与知观、我有些不愉快,他怪我们怎么让你一个人去斗乌龙。”
“不要叫我知观!”弘天有些焦躁,站起身在屋中来回踱步,“想晚归就晚归,想离开就离开,我这做的什么知观!”
朝天头脑一片混乱,广业堂外那个背影,真的是师兄!他刚出大牢便来找自己,可见到自己与尚清在一起,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甚至离开他自幼当作家的朝天宫。他该有多么伤心?
朝天浑身发抖,二十一年,到此时突然明白了师兄待自己的心意。是自己一直年少懵懂、是自己情窦未开一直不解。然而即使明白了,会当他做情郎吗?他是师兄,是亲密胜过兄长、信任超过朋友、依靠依赖的师兄。
从此,他走了?在千里之外的赣江之畔,再不相见?
“小师妹,知观,”御天缓缓说道,“飞天师兄随宁王返去南昌,宁王一家对他一直相当好,飞天师兄在宁王府应该生活不错。过一阵他心境平复了,再派人去看看他,劝他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