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意思。”
“朝天!”尚清大为感动,握起朝天的小手,紧紧攥在掌中。朝天不敢看他,轻轻将头依在尚清肩上。两人不再说话,静谧的广业堂中,只有月光无声流泻。
飞天脑中一片空白,全身冰凉冰凉。
朝天,终于不是自己的甚至亦不是朝天宫的。二十多年,原来是一场幻梦;她哭她笑,原来都和自己无关。他们同生、他们共死,因为他们本是同一血脉的琉球人。这一刻,飞天突然明白了双梧真人眼底的郁郁,那是埋藏心中一生的伤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朝天抬起头来:“我该回观里了,师姐不知怎么找我呢。师兄也不知道回观了没。”
“好!我送你。”尚清拉起朝天,两人出了广业堂。月光如水,不知哪里的桂花正在盛开、沁人的香味扑面而来。朝天揉了揉眼睛,尚清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朝天有些迟疑:“没什么,可能我眼花了。刚才一个背影,望着倒像师兄似的。”
尚清笑道:“飞天道长怎么也不会现在来国子监的。”
“是啊!所以我说眼睛花了嘛。”朝天娇嗔道,“这一个多月难为师兄了,他那么有洁癖的一个人,在牢房里待着。”
两人随意说着闲话,缓缓往朝天宫行去。朝天的记忆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奔涌,想起了少时的点点滴滴,想起了如何相逢相识相知相伴。而也许是今日才第一次两情相悦,隔了五年的刻骨相思。
成贤街、进香河、珍珠桥、鼓楼,往日熟悉的街景在月亮的银辉映照下朦胧如仙境,飘飘然腾云驾雾走来,仿佛是一瞬间就到了朝天宫。幽蓝夜空中的朝天宫朱阁绮户光华流转,仿似天上宫阙,二人驻足在仓巷口的银杏树下,静静凝望,都不愿打破这份美丽静谧。
良久,尚清轻声道:“进去吧。我明儿来找你。”
“嗯。”朝天依依不舍地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