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他!这令牌是他的!”
“他下午就来约师父,我们都听到的!”
琉球僧人们七嘴八舌地嚷着,尚清抬抬手,努力制止住众人。
飞天不语,嘴角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不是我,是乌龙,我是要救他?如此荒诞之语,有谁会信?
“飞天道长,你有何苦衷不妨直言,”王守仁劝道,“琉球中山王世子在此,亦不是不讲道理之人。”
飞天摇了摇头,不言不语。
“二位大人看呢?”王守仁知道飞天的性格,无奈转身问道。
“求大人为我师父做主!”
僧人们又围拢来,哭喊着。
王守备和乔宇对望了两眼,都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最后还是王守备无奈道,“先押到我衙门牢里吧。你赶紧奏报朝廷,我也上道奏疏。看圣意如何吧。”
热热闹闹的洗尘宴变成了命案官司,几位大臣都是郁闷,匆匆数语便即散开,王守备的随从上来带走了飞天。飞天一直不说话,经过尚清身前,看了眼尚清。
冷如玄冰的目光令尚清打了个激灵,残留的几分酒意荡然无存。满月如盘高挂在深青的高远夜空。这一晚的乌龙潭,如此清冷凄凉。
正德十一年六月,南京的这一桩大事轰动了全大明。
琉球与朝天宫的斗法双方平局,朝天宫飞天道长当晚击杀琉球国师于乌龙潭,被羁南京守备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