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说给你听。”御天知道弘天是不希望自己在大庭广众下说朝天宫的道术,毕竟秦淮河上人来人往游客蛮多的。
“可是,”朝天望了望弘天才道,“好吧。”又忙侧头对尚清悄声道,“我明儿来找你……们,等着听我师姐的精彩故事哦。”
向国泰听见这“你”勉强变成“你们”,抗议道:“一定要带上我!这可是不能错过的!千载难逢!”
“知道知道,”朝天看着向国泰也是笑嘻嘻地透着亲密,“明儿等我。”
“朝天,就要晚课了,回去吧!”御天见飞天不言不语,手却越握越紧,忍不住道。
朝天望了望天色:“还不到酉时,再玩一会儿嘛!”
尚清含笑道:“今儿我们也有好些功课,要回去了。明儿等你就是。”拉了拉向国泰,阻止他说话反对。
朝天恋恋不舍地看着尚清,乖乖地道:“那明儿一定等我。”竟然是极为服从。御天不忍再看飞天,移开了目光。
夕阳同大漠上的一样,橙红瑰丽、变幻万千;只是映照的,是粉墙黑瓦乌头檐,是来去如梭的画舫木舟,是层层涟漪的秦淮河水。御天回想起巍峨的贺兰山、黄沙绵绵的大漠,一时有些恍惚。自己回到江南,回到朝天宫,是对是错?
毕竟,奔波千里日思夜想,一旦功成便即身退,决绝地离开张永抛下唾手可得的前程,不过是为了那个人。而那个人,此时伫立画舫上,一如从前孤傲,冷峻如千年玄冰,剑眉星目甚至尚没有看过自己一眼。
御天极细极轻地叹了口气,无人知觉。
不管是对是错,既然回来了,就是回来了!
亦没有人注意到,御天身后的弘天凝望着晚霞,虽然依旧神高气远,也极轻极细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