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御天朝天赶上来,将围拥的百姓一一扶起。杨一清拿起根油条,一边大嚼,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百姓们都不肯走,围拥在师徒三人周围,继续闹哄哄地说着嚷着,大多也听不清楚。尚清僵立在当地,杨洪后退了一步,焦急地望着。
仓巷并没有多宽,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地拥上来,很快将巷中堵了个严实。豆腐脑摊主又是激动又是兴奋,小小摊位第一次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满面红光地忙着挥手维持秩序:“哎哎,不要挤!”“哎哎,一个一个来!”
“笃笃”“笃笃”冰冷的马掌敲击青石板路面的声音,击碎了这一片叫嚷。豆腐脑摊主仍然在挥手,却发现人群纷纷回头,又纷纷慌乱地散去。
“哎哎,别走啊!”摊主挥手叫着,面前的人只是越来越少。摊主顺着众人惊慌的目光望去,仓巷的巷口,两骑黑色的高头大马正并排靠近,之后还有两匹枣红马紧随在后。
“笃笃”“笃笃”,寒气随之逼进,黑驹上两个冷冷的身影,飞鱼服、绣春刀。
“锦衣卫!”豆腐脑摊主惊叫一声,急忙捂住了口,连连后退,慌乱地开始收拾家什。然而双手颤抖,撒了盐罐,又摔了瓷碗。
“别怕。”随着这一声安慰,摊前的旧袍老人站了起来,缓步踱到了巷子中间,负手挺立,双眼如鹰隼犀利,迎着笃笃逼进的马蹄。
双梧真人轻叹一声,跨上两步,并肩站在了兄长身侧。宽大的紫色道袍在晨风中飒飒作响,道冠上的飘带迎风拂动。不知何时,真人的眼角也出现了皱纹,朝天望着师父,毫不犹豫地跨到了师父身侧,御天不约而同地跟了上去;尚清杨洪也迈上前,护住了杨一清。
朝天与尚清张望着,好奇多过惊慌:这就是锦衣卫?御天紧握着双拳,发红的眼眶中又是悲愤又是激怒:这就是锦衣卫!锦衣卫!
豆腐脑摊主仍在颤抖,却终于迟疑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