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沿着那石墙往上攀,哎呀呀、格厢哪能一只竹竿……”如沐春风般,眉梢眼角都是喜气洋洋。
仿佛是她才一岁,牵着父亲的手指摇摇晃晃学走路;仿佛是她五岁了,坐在父亲的肩头去灯会看花灯;仿佛是她十岁时,拉着父亲的衣角撒娇不肯去学堂;又仿佛是她十五岁及笄,父亲亲手给她插上第一支发簪……
双梧真人和诸弟子静静看着,心中都是一阵阵羡慕或者感慨。自己,可有过这样幸福的时刻?
王守仁想到了十九岁时的四个月,一百三十二天,每天每天自早到晚,都是这么喜悦,满心的只是欢喜、欢喜。
不知何时,歌声止歇,众人如梦初醒。王守仁心中叹息怅然若失,口中无声地哼着:乖乖小囡囡,出门摘花串……意犹未尽。
良久良久,文飞天喟然长叹道:“爹真是,舍不得你。”
蒋御天语声又哽咽:“爹!”
“恨只恨,爹没能扳倒刘瑾,这帮权奸至今猖狂!我大明难道真的要亡?”文飞天恨到,似乎欲攥拳击坛,终是手没能弯曲,直直立着。
窗外虫声唧唧,双梧真人凝神听了听高声叫道:“子修公!吾这就超度尔的亡魂,水火交练,超阴度亡,送尔过奈何桥。早日转世去吧!”
“真人!吾心愿未了,如何能就此去了?”文飞天咬牙切齿,目眦欲裂。
“爹!”蒋御天泣不成声,“爹安心去吧!女儿发誓,此生定要手刃刘瑾!为爹和那么些叔叔伯伯报仇!”
文飞天面上闪过一丝喜色,又转为担忧:“你一个女儿家,虽说学过些拳脚武功,如何能是阉党的对手?”
“爹!女儿已经是朝天宫的弟子,如今道号‘御天’。定当学好本领,为爹报仇!”蒋御天急急说到,双梧真人已经面色凝重,弘天在旁不停使眼色催促。
“好!好孩子!你可要记得对为父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