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了王妃和小王爷的行止,说是朝观礼仪大约需要一个月习练,另外还有各种祭祀拜仪也需学习。”
“嗯,知道了。你们去收拾东西吧,就快到了。”
王守仁怔怔听着。原来,她是带儿子来南京朝天宫学习朝观礼仪,那么,这个男孩应该就要袭封世子了。
她原来,如此圆满如意。
这岂非是自己一直的祝愿?造化弄人,即使爱她甚过性命,不能在一起便是不能在一起。因为要“存天理,去人欲”,甚至对父
母说这心事,也要遭到呵斥责难。
伤痛埋藏在心底,牢牢封缄,已近二十年。
舱外脚步声响,“朱一,按什么顺序搬?”同样尖细的内侍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自内到外好了。老规矩,待会儿靠岸了我先护着王妃和小王爷先下,朱真你指挥行李随后过来。”
两个内侍带着一群人走过来,脚步杂沓而急促。
王守仁稍稍迟疑,还是不要见了吧!锦衣卫不好惹,何必连累她?瞥了眼匆匆塞好的木板和稻草,威宁剑一伸一撬,木板应声
而起。大约是将到码头,这里的水流与刚才不同,颇为遄急,瞬时河水“哗哗”地涌了进来。
“舱里漏水!”朱一甚是机敏,立刻听到了响声,奔了过来。
王守仁望了眼水流奔涌的洞口,不假思索纵身一跃,瞬时被冷冷的河水四面包裹,肩上一阵剧痛,却是绣春刀在跃下时被洞口
卡住,整个人悬在船底。
“那里有个洞!”“船底被人撬开了!”隐约传来纷扰的叫嚷声。
王守仁心中叫苦,一咬牙,猛地奋力抬手,绣春刀被硬生生拔出!血箭蹿出,清洌的河水霎时变成滔滔血流!
“下面有人!”“快!抓住,定是盗贼!”“不定是刺客,快去保护王妃和小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