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人能万寿无疆,当年始皇帝一统六合、也不能幸免,人都会死。”
祁鋐的眼睛红了,很快被泪水填满。
朱高煦看着他,也不知道孙子究竟啥心情。就算祁鋐巴不得皇帝早点升天、也没多大的错,毕竟祁鋐他爹等了一辈子,也没坐上龙椅。
祁鋐哽咽道:“三品及以上文武任免,孙儿仍应让皇爷爷圣裁。”
朱高煦慢慢说道:“别瞎折腾,以后的事朕管不了了,你想怎么做、便防手去干;有些事要慎重,但也不用畏手畏脚生怕犯错,人非神仙哪能不犯错?就算现在朕多管一年两年,又有甚么意义?你该怎么干,以前朕教过很多,多说无益。好自为之罢。”
“呐。”朱高煦扬了一下头,示意桌上的匣子,“朕在那把椅子上这么多年,有些心得与领悟,重要的写在了里面。好多东西不那么光彩,给世人看了不太好,但你做了皇帝可能有用,拿去罢。”
祁鋐有点犹豫,终于伸手捧起:“孙儿谨记皇爷爷教诲。”
“北|京陪都有皇宫,朕到了那里就住在那边。”朱高煦道。他又多看了几眼孙子,忽然想起了几句话,便随口道,“不管是爷孙、父子,还是夫妻,都是一种缘分,咱们在一起的时候能相处得还好,不错了哩。”
他隐约想起,很久很久前似乎对妙锦说过类似的话。
祁鋐看起来更加伤感,眼泪滴到了袍服上。他说道:“皇爷爷很关心苏伊士运河的进展,等埃及总督府报来消息,孙儿便尽快禀奏皇爷爷。”
朱高煦点头道:“好。”他说罢看了一眼门口,“扶朕起来,朕要上火车了。”
祁鋐走过来,小心搀扶着朱高煦,忽然有些惶恐地问道,“孙儿究竟该怎么守住大明江山、以及海外那么多地方?请皇爷爷教我。”
“你这话问得,朕能说清楚吗?”朱高煦转头道。他想了想,“瞧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