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说的道理是那么回事。
但她没有承认自己的想法,犹自说道:“阴谋与我无关,如今我成了鞑靼罪人,陛下为甚么要这样对我?”
朱高煦道:“如果汗妃是罪人,那么鞑靼上位者便没有胸怀、只有狡诈。脱火赤的这个阴谋,本身就不光彩。他作为主谋之一,因为愚蠢而犯错,却要把错怪罪到你身上?而汗妃却已被排斥在谋划之外,事先并不知情。”
阿莎丽用复杂的目光打量着朱高煦,她表情丰富,脱口道:“主啊,陛下真是……我差点就信了。”
她确实觉得朱高煦说得很好、而且愿意相信能让她推卸责任的理由。但心存的理智又让她明白,蒙古国这件大事失败后,人们不会与她讲道理。
阿莎丽“唉”地叹了一口气:“瓦剌人马哈木知道真相后,会恼羞成怒、出兵攻打鞑靼人罢?两边互相厮杀、死伤无算,陛下渔翁得利,这就是陛下想要的结果吗?”
朱高煦道:“朕是个热爱和平的人,朕最要想的结果是,瓦剌人与鞑靼人愿意听从大明朝廷的调停,大家都能和睦共处。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当然是北方部落一门心思想袭扰劫掠大明。”
阿莎丽听到这里,忽然明白阿鲁台也好、脱火赤也罢,与大明皇帝朱高煦的区别了。朱高煦扫荡草原时非常残忍,用起奸计来也毫不手软,但神奇的是,他从来都是满口仁义道德,嘴里不是大义、就是和平,不然就是遭受劫掠的受害者。
进屋之前,她明明是想责问朱高煦的、甚至担心他推卸不承认。但现在,他坦然地认了,还正大光明地说他没错。这不是狡辩,而关键是阿莎丽也被说服了,只觉朱高煦所言不无道理。
阿莎丽无力地问道:“陛下要怎么处置我们?”
朱高煦用很随意的口气说道:“过阵子,便把你们放回去。大明朝廷已经答应了阿鲁台,只要阿鲁台称臣受封、便准许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