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这样的。”朱高煦道。
妙锦愣了一下。
朱高煦道:“我只是发现,自己似乎干得不错,沉迷在成就感、力量感中难以自拔。你想想,人生短短数十载,竟能成功地操|纵一个文明,那是甚么样的感受?”
俩人沉默了下来。妙锦似乎在想象那种感受,又似乎在天马行空的言论中没有回过神来。
良久之后,妙锦摇了摇头,看着朱高煦苦笑了一下。
朱高煦想了想道:“经常感到自卑的人,往往特别在意自尊。而沉迷于力量的人,可能尝过太多虚弱与无奈。或许,我只是曾经太虚弱了。”
妙锦道:“圣上出生便是藩王,十余岁便带兵深入苦寒之地作战,何以虚弱?”
朱高煦摩挲了一下额头,说道:“我指的是心里的感受,魔障罢。”
妙锦幽幽道:“世道还是做须眉更好。”
朱高煦不动声色道:“肉食者才是,草民男女各有苦衷。惨状不必分出高低。”
他也不多说这个话题了,兴致一起,便随意地喊道:“来人。”
一个宦官入内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