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委婉。盛庸便道:“裴侍郎言之有理,便依此议。”
众人继续在泥泞中骑马赶路。人们的身上无不溅了一身泥污,终于在中午之间到达了军营。
盛庸到了地方不久,很快西边有人找到了驻地,禀报了钵伏山北的情况。
昨日旁晚,钵伏山北部防垒的日军向西进军,攻击了明军在登岸海边的大营;日军当然没能攻破大营,很像是虚张声势,退得很快。
今日早上,明军东线军队一部,占领了钵伏山北部防垒、下山门等地,继续向西增援攻击。将士们却发现日军不堪一击,大多投降了,一部分逃进了钵伏山中。审讯俘虏才得知,大内家的家督大内盛见、带着一群武士连夜向南骑马跑了,留下大多足轻没有军官,自然毫无战心一触即溃。
盛庸在军营中,迅速又下达了几道军令。明军前线追击的人马,越过了粕屋郡城寨的军队后撤。调兵打扫战场,搜寻明军伤兵和阵亡尸体。派人在四面召集日本村民,将日军死尸掩埋,避免腐烂出现瘟疫。
中军大帐内,盛庸叫侍卫摆上了纸墨等物,开始斟酌字句,亲笔写捷报奏章。
但盛庸还没写完,大帐内便陆续来了不少武将,柳升也来了。接着侯海、裴友贞等文官,周全等宦官也聚集到了这里。唯有平安未到,估计还在前线追击敌军。
“日军不堪一击。”终于有个武将忍不住开始说话,“俺军可重新上船,从关门海峡东进,在难波京下船、直逼京都。捉了那个啥天皇、幕府将军回京献俘。”
盛庸看了那武将一眼,一时没有吭声。盛庸已经是国公了,而大明朝不可能有活着的异姓王,他当然没必要贪功,只想切实执行皇帝的意志。但麾下的武将们却很在意军功,盛庸便不能明说军功无用。
“然后哩?”盛庸开口道。
部将愣了一下:“然后进京献俘领赏。”
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