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半截身子还在外面,可已是脸色苍白,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
而另一边有个军士已跪倒在地,捂着腿也在痛苦地哼哼,一枝削尖的硬竹篾刺进了他的腿部。
“砰砰砰……”几个拿着火铳的军士,对着刚才放火器的地方射|击,但是除了制造出一片硝烟,甚么也没打到,铅弹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不远处的树枝荒草一阵晃动,有人影从树枝里一晃而过,他们似乎正在逃走。两个明军军士扔了枪盾,恼怒地拿起了弓箭,欲追击过去。
小旗长地下令道:“站住!前面可能有陷阱。”
有人朝远处吐了一口唾沫:“曹他|娘!”
小旗长道:“把受伤的弟兄扶回去,禀报张把总。”
大伙儿忙活着把坑里的人救上来,立刻有几只蝇虫飞到了空中,空气里腾上来一股恶臭,好像是死老鼠与粪便的混合味道。那军士的双脚、与摔倒后的臀|部上,都被尖尖的竹篾与铁片刺伤了,那些东西上涂抹着腐|烂的动物内脏与黑漆漆的粪便。
“治不好,这脏东西刺那么深,肉会化脓。”有人道。
小旗长道:“先抬回去,找郎中来看。”
伤卒忽然说道:“兄弟给俺个痛快,俺不想生不如死,还拖累大伙儿。”
周围的将士没人理会,只是上去拔掉他身上的竹篾与铁片。“唰!”伤卒忽然拔出了腰刀,在面前一挥,两个军士急忙后退。
小旗长道:“你干甚?”
“俺见过化脓的弟兄,没治!泄了这股气,俺到时候想死太难。”伤卒道。
大伙儿沉默下来。
伤卒忽然将腰刀调头,对准了自己的胸口,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周围的丛林,回顾周围的将士,把目光停留在小旗长的脸上:“俺算是战死么?”
小旗长道:“应该算的。”
伤卒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