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权变。为父不是怕他解缙报复,只是念及圣恩。他解缙整不垮我!太宗以‘太祖成宪’起兵靖难,今上以废太子无道伐罪;若谁以气节之名攻讦我,便要涉及这些问题,都是尸山血海之后已有的定论。而那些私传的闲言碎语,不登大雅之塔,别去理会便是,世人的误解自有消解的一天。”
……正月里,京师又有大事,柳升率京营一部,押解着战败的安南贼首进京了。朝廷有司为柳升布置了隆重的礼仪,迎接得胜的大将回朝。
柳升的马车在前呼后拥中进入京师,锦衣卫将士为其开道,各种牌伞仪仗应有尽有,官民一律下马避道,排场极大。人们敲锣打鼓,围观随后的囚车,好不热闹。
此时朝臣也是欢欣鼓舞,表现出了十分矛盾的态度。
掌握实权的是文官,他们对于战争一向比较反对。即便是安南叛贼欲杀朝廷命官,平乱是势在必行的正义之战,当初大多文官也对此持谨慎主张。
但明军已经获得大胜、抓获罪魁祸首之后,大臣们又十分高兴,给柳升安排了极大的尊荣排场。
或许因为即将到来的献俘仪式,能提高朝廷中|央的威望;这样的仪式在各种礼仪之中、也是居于前列的盛大典礼,对于维持朝廷的权威与统治,据有非同凡响的影响。
阮氏在柳升的马车上,好奇地从车帘里角落里观望,她看到这样的景象,有一种柳升位极人臣般的错觉。因为上至官员,下至庶民,都恭敬地向柳升的车驾行礼。
京师的宏伟城楼宫阙,十分震撼;其中又不乏园林亭台、小桥流水,以及精致华丽的水榭别墅,正是让她看得眼花缭乱。人口也非常多,其繁华程度远超安南国的任何城池,且一切极有规矩,可以看得出来人们完全不用担心作奸犯科的事。
“大明如同天庭。”阮氏感叹了一声,她接着脱口道,“已经如此富贵了,为何还想要安南国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