扼守着险要,也不会选择绕路、而是想进攻摧毁据点。”
阮荐服气道:“平定王神机妙算,言之有理。”
黎利挺起胸膛,指着前方的道路:“我在这一段路上,设立了三座军寨。以咱们的兵力,当然挡不住明军,但柳升连拔数寨,会更加轻敌。这才是这些军寨的作用。”
他稍作停顿,回头看了一番,“越军败逃的溃兵,会从刚才那道桥南退,只等船寇急着来追。然后我们便烧掉桥梁,将追兵与其主力切断;埋伏在周围山林里的越军人马,趁机杀出!我们打不过船寇一万两万人,一两百人还灭不了吗?”
黎利说到这里,冷笑道:“我军在松来河,先给船寇一个惨痛教训。接下来演州城北、还有一大段山林道路,事情还没完,本王要让船寇在这条路上付出代价!”
阮荐道:“若能如同我们昨夜预料、计杀柳升本人,说不定明军便退兵了。”
黎利点头道:“阮侍郎所言极是。船寇也知道大越河流水田密布、树林茂密,柳升部坐船过来,必定没多少骑兵。除了打探消息的斥候,仅有的精骑多半是主将的护卫。那柳升若是急着追击,说不定便会亲率精骑前来。”
阮荐停止了谈话,犹自眺望着前方的山水。他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来,仿佛胸中的闷气也随之一空。
“大越”与明国开战以来,各处战事不无是如崩之堤,越军遇战必败;而此时,阮荐至少已经看到了希望。
……十月下旬,明军大股人马已抵达松来河附近。
“轰隆隆……”的炮声终于在南方响起了,如同天边传来的雷鸣,熟悉而叫人振奋。
柳升率军出清化城之后,已行军百余里,沿路没有任何战事,直到今早、他才终于又听到了炮声。
此时柳升有点忧喜参半。如果明军一直不遇到抵抗,大军将于一天之后兵临演州城下;但看来叛军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