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理是说得通的,确实如此。
朱高煦想了一会儿,抬头看门外的阳光阴影位置,一拍大腿道:“时辰不早了。王贵,你让交趾来的使者住下,安排好膳食。本王容后再答复二位。”
于是陈道姑和阮景异一起执礼拜退。
等他们走了,李先生才开口道:“升龙城及交趾大江(红河)近左地方,大概还剩下八万明军,其中五万是贵州残兵。下官有两个问题,其一,如果王爷能劝降这些人,何须交趾叛军插手?
其二,陈季扩没有实权,这股叛军有多个军头。将来如何保证,所有叛军军头都愿意给汉王府输送粮秣钱财?若待王爷递交了承认越国国王的文书,他们却出尔反尔,岂不是白白叫天下耻笑唾骂?”
朱高煦道:“看来李先生不主张同意这次谈判。”
李先生抱拳道:“王爷所言极是。下官一向认为,大义不能用钱财称量。”
朱高煦道:“肚子饿了,先吃饭吧。下午李先生再来一趟,我只考虑一个中午,下午决策。”
李先生告退,回长史府衙署吃午饭去了。长史府是藩王的正规机构,以前就很成熟,官署内配备了厨子、当值的日子管一顿官吏们的午膳。而朱高煦在书房里用膳,叫后宫送过来,又让段雪恨也陪着他一起吃。
午膳之后,朱高煦便离开书房,往东边的廊房去了。
这间屋子里有一张木塌,上面铺着草席。上次朱高煦便是在这张草席上,与沈徐氏发生了所称的最后一次亲近。他坐在草席上想着交趾的事儿,却时不时分心;或许触景总是生情,看到这些东西,偶尔便会有琐碎的片段和画面浮现到脑海。
段雪恨端茶进来,默默地用双手将茶杯放在木塌旁边的一张木案上。她弯下腰伸手时,袖子往上移动了一截。朱高煦的眼睛里闪过一道青红的痕迹,她手腕上的皮肤很白,所以他从余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