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就完蛋了。可是在这世上,想往上爬,哪有甚么也不用付出的好事?
薛禄一脸杀气,冷冷地盯着王秀才。
王秀才咬牙等待着那个时刻,像薛禄这种暴|躁武夫,被羞|辱了绝对要动手……往脸上打,打出伤来!
不料薛禄居然一根指头也没动他,薛禄冷冷道:“领了钱,走人!”
王秀才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僵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他难以置信,薛禄这种打了败仗就恼|羞成怒,杀人全家泄|愤的人,居然在一个无官无职的生员面前忍住了?
这世道是怎么回事?
“阳武侯,这……”王秀才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薛禄冷笑道:“我不饶你,敢情要把你打个半死,好叫你拿着伤去卖直邀名?你好见人就说,看嘞、快来看嘞,俺不给阳武侯写奏章,被打成这样了像头猪一般!”
薛禄的后半句还学着被打落牙的人、口齿不清的样子,做出插科打诨的动作,一下子把管家也逗乐了。但管家立刻意识到这是严肃的事,急忙掐手臂正色憋着。
薛禄一脸讥色。
王秀才的脸红到了脖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既感觉很羞|辱,又怀着畏惧,急忙埋着头逃出门去。他连教书的钱也不好意思去拿,便赶紧离开了此地。
王秀才离开薛府后惶惶不可终日,他想起薛禄打死纪纲的事,怕薛禄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王秀才也心存侥幸,或许薛禄根本没兴趣和他一个生员计较,很快会把这事忘了。
……薛禄和几个幕僚写了很多遍奏章,总觉得哪里不对,却怎么也没搞明白。他冥思苦想,晚上也睡不着,终于自己想明白了,这奏章究竟哪里不对!
之前大伙儿写的所有奏章,都有一个最简单的问题:一直在为四川兵败辩解,推卸责任。
如果四川之败,薛禄没有错,难道错的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