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分失礼地站在床前,眉头紧皱。
“贵州城被叛军攻破了?”张辅问道。
顾成有气无力地微微点头,眼睛里顿时露出了愤怒:“吴高那小子,带着十万大军,在路上磨蹭了半个多月!他就在离贵州城二百里的地方看着……”
吴高也是六十来岁的人了,不过顾成确有资格叫他小子。
张辅冷冷道:“朝廷居然用吴高,这也是我始料未及之事,恐怕其中有不少肮脏的买卖。”
顾成不答,闭上眼睛在那有气无力地叹气、呻|吟。
“顾老将军的家眷在贵州城?”张辅又问。
顾成睁开眼睛,说道:“朝廷内外,太多墙头草,老夫只有把贵州城交给顾勇等几个人,才放心。顾勇绝不会投降!老夫全家深受圣上隆恩,早已决意报效圣上,死而后已!”
“我不是说顾勇投降。贵州城坡了,顾勇将军投不投降有多大的用处?”张辅语气冷静道。
顾成瞠目道:“张辅,你甚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大丈夫说话、何必含沙射影!别左一口‘肮脏买卖’,右一口‘投降的用处’!老夫得知军粮被突袭烧毁,亦是气得吐血……咳咳咳……”
张辅由着顾成在那里说,自己却沉默不语。
顾成继续羞愤地说道:“老夫有罪,自会上书请罪,要杀要剐圣上一言决之!却绝不会为一己之私利、向叛贼低头,更轮不到张将军给老夫泼脏水!”
“老侯爷息怒。”张辅终于开口道,“您好生养病,告辞了。”
“张将军留步。”顾成忽然道。接着他唤了一声,叫部下把大印拿了出来,伸出枯皱的手道,“老夫年纪大了,时而昏庸,而今重病不能起床,已无法带领贵州军弟兄……以前老夫不愿服老,而今不得不服光阴蹉跎。请张将军收下大印,接过贵州军之兵权,全权负责贵州军之军务。”
张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