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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人指责,平安也不齿自己贪生怕死的作为……只是实在不甘心、就那么背上一些莫名的罪名死在阴沟里!
平安自忖,若明知死路,还要他甘心寻死,只有一种事:那便是实在没法活下去了。否则无论是夺妻之恨的屈辱、还是身败名裂的失败,都不至于让他寻死!
而现今的处境,他显然并未彻底走投无路。他爹是太祖养子,人脉还有的,比如汉王就愿意给他一条活路。
汉王究竟想干甚么,平安眼下不愿意去想。
平安在秦氏的院子里没住几天,朱高煦便又来了。此时天还没亮,院子里一片黯淡。
“拜见汉王。”平安忙走出卧房执军礼道。
朱高煦用很随意的口气说道:“今日平安兄随咱们出去办点事,回来再吃早饭。”
平安听罢也没多问,立刻答道:“我穿身衣裳就来。”
“平安兄。”朱高煦忽然又唤了一声,“灵璧相见,我说过咱们今后不再是敌人。今日再说一句话,我不会加害平安兄,你定要记得。”
平安抱拳道:“多谢汉王!”
穿好的衣裳,平安拿大帽戴上,便与朱高煦、陈大锤二人走出别院的门。门口堵着一辆马车,朱高煦亲手掀开车帘,请平安上马车。
赶车的人是宦官王贵,朱高煦、平安、以及另一个高个青壮汉子坐进了车厢;陈大锤牵了一匹马在旁边。一行车马共五人不动声色地出了陈家院子。
平安看坐在旁边的汉子,打扮很怪异。那人穿着一件蓝色的团领绸缎袍服、头上带着一块方巾,腰间还挂着一柄宝剑,看起来像个勋贵一般。但究竟哪个勋贵能参与汉王的密事,平安真猜不到。
朱高煦与平安默默相对,一时间什么话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平安便拨开车帘的角落,观看了一番外面的光景。车马似乎正往北走,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