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去,便打躬作揖道:“王兄别来无恙?”
那年轻人愣了一下:“在下不姓王!兄台认错人了罢?”
“怎么会认错?”朱高煦忽然笑道,用手指指着他,“那次王兄不愿透露真名,没把我当兄弟,唉!”他一边说话,一边已经走到桌子边坐下了。
芸儿道:“您不是洪公子么?”
“芸儿姑娘好记性。”朱高煦赞道。
年轻后生道:“原来你们也认识哩。”
朱高煦点头道:“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一块儿喝两杯如何?等一下还有个兄台要来,从山东到京师太学去,路过扬州。芸儿姑娘不是也见过?帮我瞧着点门口,来了提醒我一声。”
“洪公子结交的人不少哩。”芸儿道。
俩人一言一语地说起来,倒把“王兄”晾在了一边。这后生本来是找姑娘谈人生理想的,结果莫名其妙过来一个大汉,叽叽歪歪说一通,他脸上已是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朱高煦看了他一眼,十分真诚地说道:“对不住王兄哩。”
后生道:“我说过了,不姓王!”
“好,好,你莫生气,算我认错人了。”朱高煦拿出几张大明宝钞道,“今日这一桌算我的,请王兄笑纳。”
后生看了对面的芸儿一眼,芸儿正笑吟吟地看着他。后生的脸有点红,不好意思把钱从芸儿面前拿走,便道:“我是贪这点小财的人?告诉你,我家有上千亩地,扬州的铺面就有七八间!你这哪里来的人,拿着两贯宝钞在这里丢人现眼,现在值几个铜钱?呵!”
芸儿顿时笑着恭维道:“原来您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哩!”
“哟!说得好厉害!”朱高煦笑道,当下便从怀里摸出一枚银镯子,伸手给芸儿戴上,“下午来时,连见面礼都没,姑娘可别嫌弃。”
芸儿眉开眼笑道:“奴家这厢有礼了,多谢洪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