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辉心乱如麻,看着李偲,心里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李氏现在正在做的一些事情,没好气地道:“或者酒后吐真言,或者酒后胡言乱语,酒后之言,如何当得真,还是等他清醒之后,观其言,察其行,再作打算吧!”
李偲冷笑:“小人一朝得志便倡狂,这王厚不过是撮尔小吏,只不过跟对了主子便一步登天,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人物了,还七杀诗,嘿嘿,这里是正阳,不是越京,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说不定便会生出什么意外翘了辫子。”
听了这话,廖辉脸色大变:“李偲,休得胡言乱语,难道这也是李将军的意思吗?不要忘了,王厚的女儿王月瑶,是商业署的署长,手中掌控的商业资源,人脉遍及天下,只消稍稍使些手段,便能让我们蒙受巨大的损失。京师有消息传来,太医署的署长舒畅,马上就会成为王厚的女婿,舒畅是什么人你也清楚,王厚,也是能随便动得的,王厚真要在我们正阳郡出了什么事,我们一个个都难逃族诛的下场。”
李偲冷哼,“狗急了还要跳墙了,这王厚真要逼急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丢下这句话,他竟是拂袖扬长而去。葛兴民亦冷笑着走到廖辉的身边,“廖大人,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强龙不压地头蛇,这王厚想强压我们,却也休想如愿。”
两位领头的人一走,其它几家也纷纷告辞,不过他们没有李葛两家的底气和实力,一个个脸上却是都充满了惊慌之色。
大厅之中典终人散,留下一屋狼藉,廖辉仰天长叹,半晌才向后走去,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只是不知道这一场风暴,最终会把自己带向何方。
郡守后院,客舍四周,王厚带来的亲卫,已是将这间房子团团围住,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郡府原有的警卫都已经被撵到了外围,看起来,王厚的亲卫们,对于正阳郡并不是没有防备。小半个时辰之后,廖辉亲自捧着一碗醒酒汤走到了客舍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