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官相相要协,便连永平郡程维高,也特地给秦风写来奏折,隐讳的表示这一次的吏治改革刀子下得太猛了。
刀子猛了么?秦风不这么认为。一国之政,首要在官,这跟一军之魂在于将是一个道理,将熊熊一窝,而一个地方官熊了么,那害得就是偌大的一个地方上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的老姓。
吏治改革,必须要坚定不移的推行下去。
吏治改革进行不下去,任由那些人还赖在位子上,中央政府的一系列政策也根本就贯彻不下去,只看清丈田亩,税费改革,在那些郡治之上,到现在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便可见一斑。下文质循,地方上的那些有伙,可以找出一大堆的理由来搪塞,说得比你更有道理。想到愤怒处,秦风抓起面前的一大叠诸如此类的公文,一扬手全都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之上。一仰头,颈子靠在椅背之上,半眯着眼睛喘着粗气。
一边的乐公公轻手轻脚的走过来,弯下腰去将地上散乱的公文一一捡了起来,又轻轻地放在了秦风面前的大案之上。
正准备退到一边,秦风却睁开了眼睛,“乐公公。”
“奴才在!”乐公公应道,眼前这位,对自己一向很客气,从来都不像对待奴才那般对待自己,但乐公公自己却很清楚,这位可比以前的那一位更难伺候,因为这位的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
“你以前在吴鉴身前的时候,可曾见过他有这么烦的时候?”秦风问道。
乐公公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秦风问得是什么,小心翼翼地道:“陛下,其实越皇以前发脾气的时候也极多,最愤怒的时候,更是曾将这屋子里的一应摆设砸了一个稀巴乱。”
“哦,那可要损失不少钱!”秦风环视了一下屋里的摆设,就现在这么简单的布置了一下,这屋子里的东西,就值数万两银子,光是自己坐的这一把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椅子和面前的大案,寻常人家,一辈子也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