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脸色白皙了不少,身上还戴着手铐脚镣的秦风,郭九龄突然一阵羞惭涌上心头,没有这个人,自己早就死在落英山脉了。可现在面对着他,自己却是无能为力。
他慢慢地走到小桌边上,坐了下来,秦风拖着手铐脚镣,哗啦啦地走过来坐在他对面,兴奋地看着他,“这是我进上京以来,看到的第一个熟人。”他笑着道。
“想不到你被关在这里,居然还能笑出来?”郭九龄摇头道。
秦风一摊手,“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关在这儿,不过人正不怕影子歪,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管你们内卫出于什么理由将我关在这儿,到最后总得有个说法吧,权当做休养吧。”
“内卫办案,不见得你没有做坏事,就不会将你关在这儿,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郭九龄叹息道:“我刚从安阳郡回来。”
“想象得到。对了,我的弟兄们都还安好吧?我在护送若兮回来的路上,听说你还活着,而且是被秦人送到了敢死营中,与他们相处可还愉快?那可是一群没底线的杂种哟。哈哈,说起来,还真是想念他们了。”秦风大笑起来。
“他们,死得差不多了。”郭九龄的声音极其低沉。
秦风的笑声戛然而止,就如同一只正在引吭高歌的鹅被人突然扼住了脖子,笑容僵在了脸上,不敢相信地瞪着郭九龄,“你在说什么?什么他们死得差不多了,他们怎么啦?”
他轰的站了起来,身上一阵哗啦啦的乱响。
“小猫,和尚还活着,野狗被关在大牢里,现在不知道还活着没有。还有,小猫的女人死了,还怀着他的孩子。二千敢死营,只剩下了不到七百人,其它的,都死了。”郭九龄沉痛地道。
“怎么会这样?”秦风伸出手去,劈面抓住了郭九龄,“怎么会这样?出了什么事了?”
“西部边军覆灭需要一个说法。”郭九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