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车帘,艰难道:“我尽量试试吧。”
沉默片刻后,王岚忍不住又道:“若是劝不成呢?”
“劝不成?”卫浅皱起眉头,慢慢道:“应当就杀了吧,沈佑毕竟是个人才,若不能为王爷所用,还是要斩草除根才好。”
王岚愣了愣,她脑子里蓦地划过一月前他送她出城,挑起帘子那一刻。
她感觉自己的心沉进了水里,水浸没了她的心脏,让她再听不见任何声音。
而战场之上,楚瑜骤然听得钲鼓之声响了起来,她急急往后撤退回去,已然是奔逃姿态。然而她身上方才几员大将鲜血未干,沈佑若是就让她这样走了,怕是不好交代。于是沈佑驾马追上来,楚瑜往城门疾驰而去,沈佑紧追不舍,魏清平和秦时月着急迎上前去,赵军中立刻有两将冲了出来,同魏清平秦时月两人纠缠起来。
是时战鼓声骤然擂响,城门大开,随着喊杀之声,枣红骏马驮着一银色盔甲、红缨银枪的将军带兵冲出,赵军军鼓之声随之擂响,两军在各自将领带领下冲向对方。
而两军中间沙场之上,沈佑眼见就要追上楚瑜,他干脆猛地跃起,弃马冲去,提刀从天而落,马惊叫而起,楚瑜被迫翻身往地上一滚,第二刀随之追来,也就是此刻,红缨枪破空而来,带着森森寒意逼得沈佑疾退,随后稳稳落在楚瑜面前,入土三分。
也就是这片刻迟钝,白衣银甲的青年便已疾掠到沈佑身前,单手拔枪,如行云流水一般的枪法朝着沈佑逼去。
沈佑逼得连退,对方速度又快,力道又狠,沈佑勉力阻挡,感觉几乎无法呼吸。
“二十九年前,你母亲被俘,”卫韫声音平淡,仿佛这一场激战没有影响他半分:“在北狄受尽凌辱,继而有孕,生下你来。”
“闭嘴……”
沈佑神色一动,刀法不由得凌厉几分,卫韫侧了侧身子,闪过他的进攻,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