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开展之后,姚勇却发现,原来当时拿到的消息是假的,白帝谷北狄的将士,足足有二十万。姚勇惜命,不敢对战,于是仓皇潜逃,可逃脱之前,他怕自己临阵脱逃之事外传,于是他告知我守在外面的三路兄长,让我兄长前去营救我父亲。”
说着,卫韫捏着鼓槌的手开始颤抖,他声音嘶哑,闭上眼睛,就怕眼中那些杀意和泪水,会当着这样多人的面倾泻而出。
“七万儿郎,就此埋骨,然而他们是因何而死?!”卫韫猛地提高了声音:“是因那个大楚人献上那个计策,是因大楚内那险恶人心。他们不是死于保家卫国,而是死在这皇权之上,死在这人心之间!而你们又可知,那个献策之人是谁?又为何要做这样猪狗不如之事?”
“是谁?!”
有人激动吼出声来,那吼声中带着哭腔,似也是当年人的亲人。
大门之内,顺天府众人静静听着那一声暴喝,竟是有些恍惚。
而人群之中,有人一袭红衣,双手拢在袖间,也是静静听着。
卫韫闭着眼,眼泪再也止不住,滚滚而落。
“那个人,原为秦王之子。”他低哑出声,有不太知道朝堂之事的人还是茫然,但更多人却已满是震惊。
他们开始知道,为什么卫韫站在这里,而不是去那宫城大殿之上,求一份公道。
因为如今这份公道,那天子给不了,只有他自己,只有这江山百姓能够给他。
“当年秦王事变,他被顾家和长公主联手保下。长公主不过怜他少年,希望他再有其他人生,然而他却狼子野心,一心想要重登地位。彼时我父亲与姚勇,乃先帝左膀右臂。于是他培养了奸细,送到姚勇府上,若干年后,就是那奸细,将这封信——送到了姚勇手中。”
听到这话,人群之中,沈佑静静闭上了眼睛。
当年就是他——他怀着一腔报国热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