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输了就拿卫韫问罪,也算民心所向,嫂嫂觉得,赵月会不会这样做?”
听到这话,楚瑜露出恍然之色来,她立刻反应过来:“那你若此时给王贺书信,日后又担任主帅,王贺便可拿书信威胁你了?”
“正是如此。”卫韫认真道:“所以此刻我不宜去给王贺书信,我如今只能是拖着,若是拖不过,我就要同赵月要人要马,等打完了兰州,我们便占地不动,当一个不宣告于人的安兰王。”
没想到卫韫竟是如此果断就定了下来,楚瑜反而愣了愣,片刻后,她有些不安道:“你若要反,以何名目来反?”
“这次我过来,找到了苏查给中赵月的信,就可以坐实了赵月通敌的罪名。加上这些年赵月为了给长公主修建行宫,打着军饷之名苛捐重税等事儿抖落出来,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罪名。”
“有了这些罪名,我再让沈无双站出来指认他。”
“指认什么?”
“他不是秦王世子。”
听到这话,楚瑜愣在原地,卫韫平静道:“当年他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沈无双的哥哥给他准备了一个替身,可是他到底是替身,还是真正的秦王世子,谁能说得清呢?”
卫韫喝了口茶,眼里带了几分嘲讽:“有真的罪名,有假的谣言,真真假假混杂在一起,给一个人泼污水,那真是太容易不过。到时我们便以帝君无德,血脉有疑的名义将他换下来。”
楚瑜没说话,她静静看着他。
当年的卫韫会因为自己不上战场愧疚痛哭,如今他却已经能平静又熟练说着这些朝堂上的肮脏手段。
楚瑜看着这样的卫韫,感觉自己的心抽了起来,她没说话,卫韫却从她的眼里看明白了她的意思。
“嫂嫂不必意外,”他垂眸开口:“人都会长大的。”
“我知道……”楚瑜干涩出声,她苦笑起来:“我并没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