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愣,卫韫抬眼看向远处:“将顾楚生近年来所做所为,所有和大夫人的接触,都给我查得清清楚楚,他们说过每一句话做过每一件事我都要知道。”
“主……主子?”
卫浅没有反应过来,有些诧异道:“您查大夫人做什么?”
卫韫没说话,他冷冷瞧了卫浅一眼,抬手将腰上令牌扔了过去,冷声道:“回到白城,自己去卫秋那里领罚。”
卫浅拿着令牌有些茫然,他做错什么了?
然而他也不敢多说,赶紧拿着令牌退下去办事儿。卫韫则是径直来了楚瑜房门前。
楚瑜还在昏睡,他没能进去,就坐在庭中石桌边上,让侍女给他摆上棋盘和棋子,自己和自己对弈。
他的每一步都下得特别慢,走得特别艰难,满脑子回荡着刚才蒋纯和柳雪阳的话。
她早晚要嫁人,可是没有任何人觉得,那个人会是他。哪怕是明明知道他心意的蒋纯,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回来,要娶这个人。
他抿紧了唇,烦躁和无力齐齐涌上,明明已经过去三年,他却还是觉得自己和过去仿佛没有什么区别。
他一颗一颗棋子落下,日头倒了最烈的时间,外面传来通报声。
“大夫人,”管家急急走进来,卫韫抬起头,看见管家到了楚瑜面前,焦急道:“快去通报大夫人,宫里来了圣旨,陛下召大夫人进宫!”
卫韫皱起眉头,他站起身来,听见房屋之中传来楚瑜的咳嗽声。
所有人都站在门口等着楚瑜的命令,哪怕她在病中,可所有人的支柱,却都是这个人。
仅这一个场面,卫韫就觉得,他似乎已经窥见了他所不在的这三年,楚瑜是如何撑着这个庄森的卫府。
他心里骤然涌起密密麻麻的疼来,方才所有嫉妒和愤怒似乎都随着这些疼痛消失而去,他站在门外,听见里面传来楚瑜虚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