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咬着手指头一脸胆怯的看着底下的一群人。
“皇叔父摄政王殿下千岁!”多尔衮背着手站在御座下首,享受着众臣的朝拜。
“众卿家平身。”福临看了一眼面前的皇叔父小声的道,说完便松了一口气。
因为说完这句话,基本就没他什么事了。
与大明一样,满清上朝,殿里也是泾渭分明,文官在左,武官在右,所有的礼仪也是山寨大明。
但由于野猪皮们野惯了,八旗的武将到现在还是无法完全适应这些文绉绉的礼仪,三两个贝子入了大殿竟然摘下了锦帽,露出个大光头。
光头剃的油光锃亮,唯有脑门顶部靠后一点的地方,留着比铜钱大不了多少的一撮头发,这撮头发倒是极为精致的编成一根小辫子。
野猪皮们当然没这闲工夫,但他们家里大都养着不少汉人女子,这些女子可比他们家里的婆娘手巧多了。
三个贝子挠着光头,还甩了甩头顶的猪尾巴。
“真是有辱斯文,罪过罪过。”范文程身后的一位同僚小声嘀咕道。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公鸭嗓喊道。
“奴才有本奏。”猪尾巴群里走出一个大汉。
“瓦克达贤侄你有何事?”多尔衮坐在福临边上一个略小些的玉座上出言道。
“前日细作报,咱去年初丢的那个前所城换了将官。”瓦克达乃是代善四子,正红旗前军副将。
“换了个将官?如此小事也值得你在这里说吗?退下!”底下的代善皱了皱眉,别人都不发言,这个瓦克达还真是给他长脸了。
“呵呵,礼亲王何必动怒,让贤侄把话说完嘛!”多尔衮反而很开心,因为代善家里虽然儿子多,但脑子大多不好使。
代善是老二,他是老十四,二人争斗不知多少年了,像这般嘲弄代善的机会他可不会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