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实在像是血印呐。”
我一针见血地说。
“啊,血、血!”
医生现出同他职业很不相称的惊恐。
“我收拾好这所房子,就吩咐秘书志村清理院子。他很精明,对整理庭院颇有经验。东村一个人平上整地,干得非常认真。他想把枫树移栽一下,在挖树根的时候发现了一件触目惊心的东西。瞧,那儿,那棵机构。”
我打开拉窗,让他们看看院子。院子中央有棵根部曾被我自己挖过的枫树。那是我同老婢阿丰进行那段问答的地方。
“你们以为那是什么?可别害怕哟。一个刚生下来的婴儿的尸体装在小木箱里埋在那儿。可能是什么人溜进这座空别墅生下了死婴;或者是不能使之生存的私生子,一生下来就马上被亲生父母杀死了。嗯,这样一想,这张榻榻咪上的斑点是什么不就显而易见了吗?”
谁也没有回答。昏暗的室内,三张惨白的面孔宛如明魂一般。瑙璃子、川村的恐怖是不言而喻的,连老实巴交的住田大夫听到这里也不能不恍然领悟所有的秘密了。
谁也不认为我是故意揭露这个秘密,只以为是偶然发现的。那还算他们幸运。如果知道揭露这个秘密的人其实就是以为已经死去的大牟田子爵,那奸夫奸妇说不定当场就会呜呼哀哉的。
“那么,那孩子怎样了?向警察署报案了吗?”
住田大夫半晌才担心地问了一句。
“不,报告警察只会无益地折磨母亲。已经过去的事情是无法挽回的。那位母亲恐怕也会吸取这一教训,不会再与人私通胡来了吧。”
可是监璃子啊,你别高兴。不报告警察,实际上并不是出于我的怜悯心,而只不过是为了便于我完成木依靠法律的大复仇。
“那,孩子呢?孩子呢?”
沉不住气的川村第一次开口了。那声音凄然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