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死了第一条公牛。最大那条。我帮你干掉那两条。害怕它们可能逃进隐蔽的地方。是你打死它们的。我不过帮补了一点儿罢了。你打得真棒。”
“咱们上汽车吧,”麦康伯说,“我要喝点酒。”
“先把那头公牛干掉,”威尔逊告诉他。那条牛跪在地上,愤怒地扭动它的脑袋,他们走近它的时候,它瞪着那双洼下去的小眼睛,狂怒地大声吼叫。
“留神,别让它站起来,”威尔逊说。接着,他又说:“站在侧面,打它的脖子,就是耳朵后面那个部位。”
麦康伯仔细瞄准它那巨大的、被狂怒折磨得扭动的脖子的正中心,开了一枪。枪声一响,脑袋就搭拉下来。
“打得好,”威尔逊说,“打中了脊骨。它们长得挺好看,对不?”
“咱们去喝点酒,”麦康伯说。他这一辈子从来没有感到这么痛快过。
麦康伯的妻子坐在汽车里,脸色煞白。“你干得真出色,亲爱的,”她对麦康伯说,“汽车开得真惊险。”
“颠得厉害吗?”威尔逊问。
“真吓人,我这一辈子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惊吓。”
“咱们都来喝点酒,”麦康伯说。
“那敢情好,”威尔逊说,“先给你太太喝。”她接过扁酒瓶喝了一口纯威士忌,咽下去的时候,打了个冷战。她把瓶递给麦康伯,他随手递给了威尔逊。
“真是刺激得吓人,”她说,“它折腾得我头痛得都要裂开了。可是我不知道你们可以从汽车上向它们开枪。”
“没有人从汽车上开枪,”威尔逊冷静地说。
“我是说,坐着汽车撵它们。”
“这不合规矩,”威尔逊说,“可是咱们这么撵的时候,我倒是认为符合运动道德的。坐车越过旷野上的一切窟窿和别的碍手碍脚的东西打猎比步行冒的风险更大一点儿。咱们每一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