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熟人没有?”
“没有,几乎一个也没有。我从不出屋。”
“你连游泳也没去?”
“没有。什么也没有干。”
“听上去很象维也纳,”比尔说。
勃莱特眯缝起眼睛看他,眼角出现皱纹。
“原来维也纳是这个样子的。”
“一切都跟维也纳一个样。”
勃莱特又对他微微一笑。
“你这位朋友挺好,杰克。”
“他是不错,”我说,“他是制作动物标本的。”
“那还是在另一个国家里的事,”比尔说。“而且都是些死动物。”
“再喝一杯,”勃莱特说,“我就得赶紧走了。请你叫侍者去雇辆车子。”
“外边排着一溜车,就在对面。”
“好。”
我们喝完酒,送勃莱特上车。
“记住,十点左右到‘雅士’。叫他也去。迈克尔会在场的。”
“我们会去的,”比尔说。出租汽车开动了,勃莱特向我们挥挥手。
“多出色的女人啊,”比尔说。“怪有教养的。迈克尔是何许人?”
“就是她要嫁的那个人。”
“啊呀呀,”比尔说。“碰到我结识个女人,总是在这节骨眼儿上。我送他们什么呢?你看他们会喜欢一对赛马标本吧?”
“我们还是去吃饭吧。”
“她真是一位什么某某夫人吗?”我们去圣路易岛的途中,比尔在汽车里问我。
“是啊。在马种系谱什么的里记载着。”
“乖乖。”
我们在小岛北部勒孔特太太的餐厅里进餐。里面坐满了美国人,我们不得不站着等座。有人把这个餐厅写进美国妇女俱乐部的导游小册子里,称它为巴黎沿河码头边一家尚未被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