窑姐儿差不多,头发染成金黄色。
“瞧他的手,”那人说着朝厨子那儿点点头。那窑姐儿又笑了,笑得浑身颤动。
厨子回过头去,连忙冲着她说:“你这个一身肥肉的臭婆娘。”
她兀自哈哈大笑,身子直打颤。
“噢,我的天哪,”她说道。嗓子怪甜的。”噢,我的老天哪。”
另外两个窑姐儿,一对大个儿,装得安安分分,非常文静,仿佛没什么感觉似的,不过个头都很大,跟个头最大的一个差不离。两个都足足超过两百五十磅。还有两个都一本正经。
男人中除了厨子和说话的那个,还有两个伐木工人,一个在听着,虽然感到有趣,却红着脸儿,另一个似乎打算说些什么,还有两个瑞典人。两个印第安人坐在长凳那一端,另一个靠墙站着。
打算说话的那个悄没声儿地跟我说:“包管象躺在干草堆上。”
我听了不由大笑,把这话说给汤米听。
“凭良心说,象那种地方我还从没见识过呢,”他说道。“瞧这三个。”这时厨子开腔了:
“你们哥儿俩多大啦?”
“我九十六,他六十九,”汤米说。
“嗬!嗬!嗬!”那大个儿窑姐儿笑得直打颤。她嗓门的确甜。另外几个窑姐儿可没笑。
“噢,你嘴里没句正经话吗?我问你算是对你友好的呢。”厨子说道。
“我们一个十七,一个十九,”我说道。
“你这是怎么啦?”汤姆冲我说。
“好了,好了。”
“你叫我艾丽斯好了,”大个儿窑姐儿说着身子又打着颤了。
“这是你名字?”汤米问道。
“可不,”她说,“艾丽斯。对不?”她回过头来看着坐在厨子身边的人。
“一点不错。叫艾丽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