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所有的一代代人都让一些事情给搞得迷惘了,历来如此,今后也将永远如此,我便在丁香园坐下跟这雕像做伴,喝了一杯冰啤酒,才走回到我那在锯木厂上面的套间的家里。但是坐在那儿喝啤酒的时候,我注视着雕像,想起当年拿破仑带着科兰古科兰古侯爵(armandcaulaincourt,1773—1827),法国将军,外交官,拿破仑时期的外交大臣。1804年起为拿破仑的御马总管,历次大战中追随皇帝左右。他的回忆录是1812—1814年时期的重要史料。乘马车从莫斯科仓皇撤退时,内伊曾率领后卫部队亲身战斗过多少日子来着,我想起斯泰因小姐曾是个多么热情亲切的朋友,她谈起阿波里奈尔时谈得多么精彩,谈起他在1918年停战的那天去世,当时群众高喊“打倒纪尧姆”,而阿波里奈尔在神志昏迷之际以为他们在高喊反对他法国现代主义诗人阿波里奈尔(guillaumeapollinaire,1880—1918)名纪尧姆,但此处群众要打倒的是德皇威廉二世,因纪尧姆是威廉在法语中的拼法的读音。,而且我想我要尽我的力量并且尽可能长久地为她效劳,务必使她所作出的出色的工作得到公正的评价,所以愿上帝和迈克·内伊迈克为内伊的名字米歇尔英语中拼法的爱称。帮助我吧。但是让她说的什么迷惘的一代那一套跟所有那些肮脏的随便贴上的标签都见鬼去吧。等我到了家,走进院子上了楼,看见我的妻子和儿子和他的小猫“f猫咪”时,他们都很快活,壁炉里升着火,我就对妻子说,“你知道,不管怎么说,葛特鲁德是个好人。”
“当然,塔迪。”
“可有时她确实会说一大堆废话。”
“我可从没听她讲过,”我的妻子说。“我是做妻子的。跟我说话的是她那个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