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去。不管哪儿我都愿意去。我说过你要上哪儿我都愿意去。要是你想打猎,咱们本来可以上匈牙利去,而且会很舒服的。”
“你有的是该死的钱,”他说。
“这么说是不公平的,”她说。“那一向是你的,就跟是我的一样。我撇下了一切,不管上哪儿,只要你想去我就去,你想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可我真希望咱们压根儿没上这儿来。”
“你说过你喜欢这儿。”
“我是说过的,那时你平安无事。可现在我恨这儿。我不明白干吗非得让你的腿出岔儿。咱们到底干了什么,要让咱们遇到这样的事?”
“我想我干的事情就是,开头我把腿擦破了,忘了给抹上碘酒,随后又根本没有去注意它,因为我是从不感染的。后来等它严重了,别的抗菌剂又都用完了,可能就因为用了药性很弱的石炭酸溶液,使微血管麻痹了,于是开始生坏疽了。”
他望着她,“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呢?”
“我不是指这个。”
“要是咱们雇了一个高明的技工,而不是那个半瓶子醋的吉库尤人2司机,他也许就会检查机油,而决不会把卡车的轴承烧毁啦。”
“我不是指这个。”
“要是你没有离开你自己的人——你那些该死的威斯特伯里、萨拉托加和棕榈滩3的老相识——偏偏捡上了我——”
“不,我是爱上了你。你这么说,是不公平的。我现在也爱你。我永远爱你。你爱我吗?”
“不,”男人说。“我不这么想。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哈里,你在说些什么?你昏了头啦。”
“没有,我已经没有头可以发昏了。”
“你别喝酒啦,”她说。“亲爱的,我求求你别喝酒啦。只要咱们能办到的事,咱们就得尽力去干。”
“你去干吧,”他说。“我可是已经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