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作揖连连道。
现在潘季驯就是他的定海神针,可不能就这么放走了。
“你儿子说的啊!”潘季驯吹胡子瞪眼道:“不是他吹牛吹得老夫心痒痒,我跑到昆山来干嘛?”
“救民于水火嘛。”赵二爷小声道。
“你少给老夫戴高帽。”潘季驯啐一口道:“现在雨也停了,水也缓了,老夫告辞了。”
“中丞留步,真是我儿跟你说,他要修一条石头堤坝的?”赵守正又问一遍道。
“这还有假?”潘季驯冷声道:“他给老夫的信,还在南山寺里搁着呢,不信你自己回去看。”
“哈哈哈……”知县大人忽然便笑起来。
可把赵二爷开心坏了。没想到儿子还给准备了这么个惊喜。
哈哈哈,昆山也要有石头江堤了,再也不用羡慕吴江县啦!
“你笑个啥?”潘季驯却被笑得一头雾水。
“我笑这小子,真是心里藏不住话。”赵守正便装模作样的叹气道:“就是怕说出来大伙儿不信,憋着给大伙儿个惊喜呢。”
“惊喜,你解释解释,什么叫惊喜?”潘季驯上下打量着赵守正,一脸不信任道:“我看你又要诓人!”
“那不能够。”赵守正连连摆手道:“我儿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本官可以用头上乌纱担保,修不出这条堤来,本官自行挂冠而去。”
临近的老百姓一听全吓坏了,爬起来给赵守正磕头哀求。
“老父母,不要丢下我们啊……”
“是啊,昆山一日都离不开大老爷啊……”
“没了老父母我们可怎么活呀!”
昆山县百年遇不上一位能让大伙儿吃饱饭,带大家守住堤的青天大老爷。
怎么能刚来就让他走了呢?
就是绑也得把他绑在县太爷的位子上三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