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赵昊没提他爹的事儿?”
“听说是一个字没提。”毛公子道。
“唔,不错,有分寸。”毛恺赞许的点点头。
“什么分寸?”毛公子一愣。
“你以为人家干嘛,突然提出要把煤场并进来?自己吃独食,它不香吗?”毛恺哂笑一声道:“还不是为了明天的廷议?”
“爹是说赵状元和小阁老的案子?”毛公子恍然。
“错,已经没有什么小阁老了……”毛恺饮尽杯中酒,啪的一声搁下酒盅,不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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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国公府。
成国公跟管家商量完,迎娶第三十四房小妾的事情,便把二儿子叫进了书房。
朱时懋歪着头,将今天开会的内容禀报一番。
“有意思,有意思。”成国公便哈哈大笑道:“上次经筵时,老夫就觉着这个小朋友有意思。”
“爹,你别光觉着有意思啊,也得意思意思啊。”朱时懋转过身来,把头歪向另一侧。“人家赵公子待咱们可不薄啊。区区五千两银子,才一个多月,都变成二十万两了。”
“这不废话吗?你爹我又不是徐矬子的孝子贤孙,当然要跟财神爷站一边了。”成国公素来不敢正眼看儿子,仿佛只要看一眼,自己的脖子也会歪掉一般。
“明早入宫前,老夫跟咱们那几个人知会一声,挺他一把!”
成国公猛地一拍桌子,吓得朱时懋脑袋登时就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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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都御史王廷,结束了奔波的一天,躺在安乐椅上一动都不想动。
今天御史暴动,先是砸了都察院的值房,又冲到张齐和他几个同乡家中喊打喊杀。完事儿又跑到徐阁老家门外跪哭,闹得不可开交。
王廷和谭纶、庞尚鹏几个都察院高层到处灭火,连哄带吓,打了无数的包票,就差跪下求爷爷告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