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磨戏了。”徐元春眼前尽是老爷子在云板声中,扮成花旦粉墨登场的画面,让人不可直视呢……
他赶紧收回想象的翅膀,又禀报道:“但娘的事儿大了,刚才好一阵骂,现在还在房里生闷气呢。”
“她发什么疯了?”徐璠眉头紧皱起来。
“好像是为了什么西山矿业,具体的孩儿也不清楚。”
徐元春见成功把父亲的注意力,引导了母亲身上,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方才看到父亲那铁青的脸色,他真担心大耳刮子会抽上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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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璠进去卧房,侍女赶紧为他除下官衣,换上居家的袍服。
小阁老一边平伸双手,一边问坐在榻上生闷气的季氏道:“这是怎么了?”
季氏不说话。
“元春又惹你不高兴了?待会儿我打他一顿给你出气。”徐璠心说,我也顺便解决一下个人情绪。
“你还是打自己吧!”听他又要打孩子,季氏气不打一处来:“整天觉得这个不行,那个不对,错的最离谱的就是你!”
“你说什么呢?!”徐璠闻言,哄老婆的心思登时荡然无存。心说张居正怼我、老爹骂我、姓赵的嘲笑我,连你也要批我两句?
真以为我是谁都能啐一口的痰盂不成?!
“你吼什么?害我赔了十万两银子还有理了!”季氏是浙江豪族的大小姐,自然不会受他的气。
“十万两,这从何说起?”小阁老神情一滞,挥手斥退了侍女。
“西山煤业的股票啊!你非让我退了退了。”季氏气不打一处来,骂徐璠道:“知道现在八百股值多少钱吗?”
“能值多少钱?总不至于十万两吧?”徐璠黑着脸道。
“少说十二万两!”季氏心疼的都掉下泪来。虽然徐家有的是钱,但那都是公中的。长房的私房钱拢共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