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气道:“不过是画饼而已……就朝廷如今这穷挫样,三五年别想缓过劲儿来。”
“是啊。”隆庆深以为然道:“朕看到各地哭穷的奏章,愁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顿一顿,又叹口气道:“最近几个月连看都不敢看了,全都让滕祥直接送去内阁,这才能安然入眠。”
冯保心说,嗯,这很心学。
“臣以为,眼下当务之急,是把被裁掉的禁兵召回来,不然时间一长,人都不知去哪找了。”便赶紧把话题拉回来道:“不过只能咱们自己找钱了。”
“哎,找钱找钱……”隆庆苦恼的挠挠头,他最近都有白头发了。
绝不是肾虚白发,而是让钱愁的。
“朕连订的那批绝妙瓷器都退掉了,上哪给你找钱去?总不能学那些败家子,变卖家产吧?”
皇帝正唉声叹气,外头小内侍进来禀报说长公主来了。
“哦,财神娘娘到了。你先下去,朕看看有没有办法,帮你搞点钱。”
皇帝顾虑到待会儿,可能要跟妹妹低声下气,便把冯保也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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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长公主进了暖阁,冯保屏退左右、亲自上茶。
然后退出去关上隔扇,把耳朵贴在了门缝上。
冯公公绝非特务的职业病发作,而是因为太操心御马监的征兵工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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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中,隆庆皇帝盘腿坐在龙椅上,笑眯眯的看着,坐在对面锦墩上的自家妹子。
“宁安啊,过了年不大见你来呢。”
“前几日才刚去看了皇后。”
“那也不到哥这儿来?说过多少次了,再忙也有功夫和你说说话的。”
隆庆本来就重情重义,何况今天还有求于人呢?那态度简直就不像个皇帝,倒像是他外甥在外甥女面前的样子了。
宁安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