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不泄露,怎么都能混过去。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倪大宏不愧是整天跟罪犯打交道的推官,有着丰富的犯罪经验,便点拨他道:
“佛郎机人、日本人又不知道印丢了,你们伪造一方,还不是照样用?”
“你不懂,那方印上有门道,伪造的瞒不过红毛鬼和日本鬼。”柴总管又叹一口气,痛苦的蜷起身子道:“甭说回去过年了,这辈子都不敢回去了……”
倪大宏爱莫能助的陪着叹了口气,马车到家便下去了。
待到他进了家门,马车也远远驶去。一条裹着白色布单的身影,从墙根阴影下闪出,沿着那马车在雪地上的车辙,蹑手蹑脚追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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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了一夜,直到天亮才刹住。
紫禁城的青砖地面和黄金琉璃瓦,全都被覆盖成了白色,映衬地朱红宫墙分外醒目。消减了皇宫大内的威严肃杀,给人一种丹青画卷般的雅致美感。
今日免朝,爱睡懒觉的隆庆皇帝还没起,乾清宫内外静悄悄的,只有小内监们刷刷的扫雪声。
忽然,一阵脚步声从乾清门方向响起,小内监们循声望去,便见一个头戴白貂皮冬暖帽,身穿着大红蟒衣,外罩白绒缘红披风的大珰,在一众戴圆帽、着皂靴、穿褐衫的东厂管事簇拥下,面无表情的进了乾清宫。
小内监们马上匍匐于地,不敢抬头窥视。
因为来者乃是司礼监首席秉笔、提督东厂太监冯保。他虽然只是大内太监中的二号人物,但平日里冷峻刚毅、不苟言笑,因此内监们畏惧他,甚至要超过对司礼监掌印腾公公。
冯保目不斜视上了丹墀,守门的宦官忙无声无息的推开了殿门。
他便迈过门槛进殿,一众东厂管事则肃立于殿外。
两个小内侍迎上来,帮冯公公解下披风,摘下暖帽,脱下身上的蟒衣,除掉鹿皮暖靴。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