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心理素质极佳的大奸之徒。
但本来抓赵守正就是在赌运气,倪推官当然不会因为他有可能不知情而放人。而是要想方设法看一看,能不能从他这里,把那样东西找出来了。
看来,这是一场艰巨的拉锯战了……
“不要以为你是举人,就可以肆无忌惮,只要我们明府行文礼部,立马就能剥夺你的功名,让你变成平头百姓。”
倪推官做好了心理建设,决定先吓唬吓唬他。
“看你这么大年纪,辛辛苦苦中举不容易。为了件与你们无关的东西,走到那一步,值吗?”
“不值。”赵守正摇摇头。忽然想到儿子和那上元县张知县的交涉,便苦着脸东施效颦道:“大人,你开个价吧,多少钱能放我走。”
“什么?”倪推官一愣,旋即才听明白,合着这厮将自己当成敲竹杠的了。不由大怒的拍案道:
“一派胡言,你把本官当成什么人了?!”
赵守正缩缩脖子,心说反正不是好人。
倪推官是连哄带吓,花样出尽,可就是从他嘴里问不出个所以然。
这倒不是赵守正嘴巴多严。而是前一晚他乖乖睡觉去了,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
所谓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你问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自然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倪推官一阵咬牙切齿道:“别以为是举人,就没法收拾你!”
他便命人将赵守正关到班房里,好生招待。
班房设在三班衙役当班的院子里,用来临时关押还没定罪,犯事儿较轻的疑犯的场所。
就像牢房里有牢头,班房里也有班霸。进去的疑犯都要立规矩,受班霸欺负。
甚至很多时候,班霸都是官差故意安插在班房里头,监视犯人、套取犯人的口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