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赵锦断然道:
“你这才刚好了几天?要是离开了你叔叔的视线,八成要故态复萌的。”
“爹,我保证不会的……”没了赵阎王在眼前,赵士禧终于敢哭丧着脸控诉道:
“我求求你了,我受不了了,天天被关在院子里出操练拳,吃大锅饭、睡大通铺,连上个茅房都得打报告,我他妈都快忘了自己是巡抚的公子了。”
说着,他下意识给了自己一耳光,然后哭道:“你看,我现在一说脏话,就不受控制的给自己一耳光,爹啊,我都快坐下病了。”
老嫂子闻言不忍心的落了泪,赵锦却冷哼一声道:“这都是为了你好,知道吗?不让你出门,是让你跟那帮狐朋狗友彻底断掉。天天出操练拳,是为了改掉你吊儿郎当的惫懒样,让你变成真正的男子汉!”
“至于为何要吃大锅饭、睡大通铺,还有连上茅房都要打报告,那都是为了改掉你的公子脾气。”赵锦略一猜测,又接着道:“说脏话自己掌嘴就对了,总比到处给我赵家丢人强!”
“你就光向着叔叔说话,”常氏终于忍不住埋怨一句:“就这么甩给别人不管,任他自生自灭?”
“嗯嗯……”赵士禧忙使劲点头,泪眼汪汪。
“老夫怎么会任他自生自灭?”赵锦长叹一声,一脸不被理解的酸楚道:
“你想过没有,老夫这把年纪了,舒舒服服当个光禄卿不好吗?干嘛要去穷山恶水的贵州,去跟那些没开化的苗人打交道?”
“你不是做梦都想当巡抚吗?”常氏小声嘟囔一句。
“那是一部分原因,”赵锦不由嘴角一抽,对这个不会说话的老婆子,也是无可奈何。只好直说道:
“还有个原因,是这厮念书不成器!老夫盘算着去贵州多立功劳,看看能不能给他挣个锦衣百户之类的荫袭,也好让他将来孬好有口饭吃。”
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