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尤其是上等无烟煤,少说也得五万斤。”
“都是侯大使负责采买?”赵昊笑问一句。
“是下官一直来回跑腿。”侯大使陪笑道。
赵昊瞥一眼又黄又瘦,干皮猴子似的侯大使,想不到这位仁兄屁大点儿官,却是京官里少见的肥差。
他刚要说话,却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阜成门内大街传来。
便见一队穿貂裹裘的公子哥,在大帮豪奴的簇拥下,朝着阜成门疾驰而来。
运煤的驼队慌忙向道旁避闪,高武也赶紧牵着赵昊的马缰避让开。
赵昊眼尖,从那群呼啸而过的公子哥中,发现了那日帮忙说过话的小爵爷,也不知那位县主在不在其中。
可惜他认识人家,人家不认识他。转眼间,那群京城纨绔便卷起老高的雪沫出城而去。
待到这群活土匪过去,赵昊他们也上路了。
赵昊这次也是骑马的。
所谓‘南船北马’,在南京的最后一个月里,他预见到了北京后,怕是免不了要骑马。为免到时候丢丑,便让高武教自己练了一阵子。
如今他已经勉强能控制马匹前进后退、左转右转了,当然速度得慢下来才行……
好在这年代,也没人要求在马屁股上贴个‘新手’标签。
赵昊便与那侯大使并辔而行,顺着被煤炭染黑的官道,向着京西莽莽群山进发。
沿途只见一个接一个的驼队,缓缓从门头沟方向行来。驼背上皆驮着一对偌大的柳条筐子,所有筐中都装满了黑色的煤炭。
“挖的煤都是这么运进京城的?”赵昊便问道。
“这是从门头沟往北城运的煤。”侯大使果然稔熟情况,不假思索的答道:“北京有句老话,叫‘烧不尽的西山煤’。整个西山地区,像浑河、大峪、门头沟,还有更远点的居庸关那边,到处都是煤窑子。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