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散。”看着赵昊离去的背影,海瑞高声道:“我知道你家在隔壁,要是辰时不来,我会去找你的!”
“啊,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是走路都目不斜视的吗?”赵昊险些被门槛绊倒,心中哀鸣道:‘本公子会不会被海公,给活活累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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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从海瑞府上出来,民众基本散去,但那王用汲居然还在。
“明受兄,你不冷不饿不累吗?”赵昊有气无力问道。
“不见到公子,听公子说说海公的情况,我回去也无法安生。”王用汲当然是又冷又饿又累,他一个福建人,在这冰天雪地里站了大半天,早就冻得鼻涕老长。说到后来,他都快哭出声来了。
“谁知道公子居然天黑才出来啊……”
“成,是我的不是。”赵昊苦笑着赔声罪道:“到家里暖和暖和再说吧。”
回到家,脱鞋上炕,让自己像咸鱼一样平躺在暖烘烘的火炕上,赵昊才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
然后赵昊简单跟王用汲说了说海瑞的情况,又留他在家里用了晚饭。
饭后,王用汲一走,赵昊便倒头呼呼大睡。弟子为他打来洗脚水,却怎么也叫不起自己的师父来。
“那海刚峰也太过分了,我儿还是个孩子,就不能收着点儿?”这下,可把赵守正给心疼坏了,愤愤道:“赶明不去斗嘴了,好生在家歇着。”
王武阳和华叔阳对视一眼,心说,明明是顶级规格的学术辩论,怎么从师祖嘴里说出来,就成斗嘴了?
当然,两人是万万不敢反驳师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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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赵守正便带着方文和几个护卫,匆匆坐车出门去了。
今天是他和同年约好了去上香的日子,赵守正要先到什刹海的应天会馆与大伙儿汇合,然后一起赶去西便门外的白云观,不早点出门会误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