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叔父特意请了一天假,请你来家吃饭呢。”
“啥也别说了。赶紧出发吧。”赵昊心中愈发肯定,吴时来应该是有事儿找自己,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透,对方一位堂堂四品大员,找自己个十四五岁小孩子干什么?难道让自己给他儿子辅导功课?
横竖到了地方就知道,他便不再胡乱猜测,让两个徒弟侍奉着穿衣洗漱。
一番捯饬后,一个蓬头垢面的赖床小子,便摇身一变,成了翩翩浊世佳公子。
“师父好像又帅了点呢。”华叔阳捧着镜子笑道。
“这是什么话?师父从来都是最帅的!”王武阳白他一眼,纠正道。
“对对对,师父从来都是最帅的。”华叔阳忙改口。
“你们俩刮了胡子能去当太监了。”赵昊笑骂一声道:“这小嘴真甜,将来出去当官,为师也没啥好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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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他便带上早就备好的礼品,与吴康远上了那辆挂着‘顺天府丞’灯笼的马车。
马车出了春松胡同,沿着大街一路北行,从崇文门出了内城。
到了外城,马车的速度一下慢起来。赵昊拉开车帘一看,只见街上好些个穿着破棉袄,系着烂草绳的乞丐,携家带口围着过往的马车讨饭。
“都瞎眼了吗?连顺天府的马车也敢拦!”车夫气恼的挥舞着马鞭,驱赶围上来的乞丐。
那些乞丐果然被唬住了,便让开去路,转而纠缠起别的车来。
乞讨的场景在金陵也不罕见,可赵昊也没见过街上这么多乞丐。再往大街两边看去,只见临街的墙根下搭起了密密麻麻的破棚子、茅草屋,每个窝棚里头都住着一窝窝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的流民,看上去似乎有常住不走的意思。
“上次进京赶考时,北京城可没这么多乞丐。听说是因为今秋鞑子入寇内地,老百姓为了避难,全都逃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