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波涛之中。
二阳不由暗暗激动,小声议论道:
“师父果然是师父,开讲的地方都选得这么讲究。”
“是啊,前有王阳明‘天桥传道’、‘山中论花’,今有吾师‘竹林授业’、‘雨花论道’,可谓交相辉映了……”
“我们一定要记好师父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回去记录下来,将来也出一本《传习录》……”
“只是师父比我还年轻,我们怕是看不到《传习录》问世的那天了……”
赵昊本来还听得美滋滋,可见二人越扯越不像话,气得他瞪了二阳一眼道:
“不许胡说八道!”
“是,师父!”二阳唯恐惹恼了师父,不准他们上课,赶忙乖乖闭上嘴,眼观鼻、鼻观心,一直到马车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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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坡顶停下,师徒三人下了车,便见一座五丈高的楼台耸立眼前。
楼台外门上,挂着一块斑驳的木牌,上写‘观星台’三字。
观星台大门虚掩,无人看守。高武推开门,师徒三人进去一看,只见满院荒草、墙面斑驳,早已年久失修了。
永乐十八年,成祖迁都北京后,南京钦天监便名存实亡,这观星台更是不知多久没人上去过了。
四人找了半天,才寻到一个看守扫塔的老军,塞给他二两银子,老头二话不说,便打开塔楼,将四人送到了塔顶。
然后问都不问,便到雨花台下的酒肆,打酒去了。
高武将背上的木箱搁下,然后便退到下一层把守,不让人打搅师徒授课。
赵昊打开木箱,里头是一块折叠的黑板,他将黑板展开,架在一旁锈迹斑斑的浑天仪上,然后用石灰做成的粉笔,在上头端端正正写了五个字——‘开眼看世界’!
“开眼看世界!”
王武阳和华叔阳异口同声的念出了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