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站在柜台后,正举着酒提子,小心的往一个个酒壶中添加酒水。
余光瞥见赵昊进来,巧巧先是一喜,旋即皱起了鼻头,一脸不忿的继续干活,权当没看见他。
赵昊刚想跟她打个招呼,却被众食客热情的寒暄淹没了。
“赵公子,好几天不见啊。”
“听说赵公子搬家了,往后还常回蔡家巷吗?”
“赵公子,此情此景,赋诗一首吧?”
赵昊暗暗翻着白眼,跟众食客寒暄一通,逃也似的上楼了。
结果也没跟巧巧说上句话。
巧巧姑娘把酒提子一丢,坐在柜台后头生起了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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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吴康远的雅间内。
赵昊和唐友德刚坐下,便听到楼下的琴曲忽然变得低沉萧索起来。
吴康远微闭着双目,轻打拍子和曲唱道: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唉……”唱罢,吴康远瞥一眼某人,轻叹道:“也不知是哪个狗才,伤了马姑娘的心。”
“你看我干什么?”赵昊白他一眼道:“我还是个孩子……”
“咳咳。”吴康远登时无话可说了,举手投降道:“好吧,那咱们还是等你成年再讨论这问题。”
“饿了,抓紧吃饭。还有一堆人等着我呢?”
赵昊绕开这话题,在铜盆中洗净手,接过唐友德盛好的米饭,两人便狼吞虎咽起来。
“你们这些俗人啊。”吴康远把味极鲜当成食堂,已经吃过了晚饭,调侃两人几句,便下楼听曲去了。
赵昊和唐友德也不管他,只顾着低头吃饭。两人在山上窜了大半天,早就饿的前心贴后心了。
一阵风卷残云之后,赵昊刚刚搁下筷子,方掌柜带着汤四丫敲门进